大元很“大”,有辽阔的疆土,还有伟大的戏剧。

大元很动情,让演员张国立、保剑锋、于明加现场泪崩。

中国的伟大文字中,总是藏着千军万马。但时过境迁,留给我们的是更深沉的情感、更美好的寄愿。这就是文字带给我们的永恒的力量。

五粮液《中华文脉·经典围读会》已走过先秦、秦汉、魏晋、大唐、大宋五大文学盛世,2月28日开启“大元曲韵”专场。和张国立、保剑锋、于明加、杨帆等演读嘉宾,以及于丹、向阳、史航等文化嘉宾一起围读斯文经典,致敬和美盛世。

01程婴这个英雄是被逼出来的

《赵氏孤儿》是中国第一部传入欧洲的戏剧,偏爱大团圆的中国人却拿出了个大悲剧。

为了这次演绎,张国立请教京剧名家关栋天,学习京剧韵白,再加上了自己对人物心理、情绪的理解。“他只是个江湖郎中,你想年轻那会儿他面临多大的事啊。所以我设定青年程婴是惊魂未定、悲愤至极,又不知所措”,张国立解释道,“但二十年后,程婴变得镇定、淡然,心中唯有一个信念,把屠岸贾杀了。所以到最后报仇,劲儿才提起来,冤报冤了”。

程婴是被硬生生逼成了英雄。于丹认为,“程婴其实付出了比死亡更大的代价,舍了亲生,背了骂名,这样苟活二十年比死更艰难。”

纪君祥创作这出悲剧,是有史可查的,真实的故事发生在春秋时期。根据《史记·赵世家》记载,赵氏孤儿其实是晋国驸马赵朔的儿子赵武。晋景公受屠岸贾的挑唆,要将赵家满门抄斩。

“为什么《赵氏孤儿》可以传到欧洲?就是因为它太不可思议,突破了西方人对于人性的认知。”张国立竖起大拇指,赞道:“但对于中国人,就一条,义。”

02女子也可以救男人

“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保剑锋去年在改编自元杂剧《赵盼儿风月救风尘》的《梦华录》里出演宋代真宗皇帝,如今在围读会现场,挑战演读原著作者关汉卿。

同为文人,为什么关汉卿的豪气完全不同于李白、苏轼?“他是一个没有赶上科举的人。他从来不掉书袋,真性情就是他的墓志铭。”于丹说。

关汉卿常年游荡于勾栏瓦舍间,他笔下的主人公都是女性,而且大多身处社会最底层。“我当时就在想男人都干嘛去了?”保剑锋无奈地叹道,“《梦华录》里着重说了贱籍的事,无论是赵盼儿,还是皇后刘娥。其实整个故事都有一个向往,我想这也是关汉卿的向往,就是彼此平等,女子可以闯天下,女子可以救男人,女子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

所遇之人滋养了关汉卿,还有一些偶像也照耀了他,比如关汉卿为先祖关羽创作的《关大王独赴单刀会》。在围读会现场,关汉卿不仅与关公跨时空相遇,还为其击鼓助威。

扮演关公的是北昆演员杨帆,名家侯少奎的第一个徒弟。褪下妆扮的他温文尔雅,厚重少语,丝毫不见关公的犀利。“实际上开始化妆就不再跟任何人说话了,因为你就开始变成‘神’了。而且当整张脸画完以后,还一定要破掉。因为你在扮演神的时候,实际上也是亵渎神。”

“咱们有句老话叫‘坐井观天’,说人狭隘。但大元的坐井观天,坐的是市井的‘井’,这个井比宫廷、比天大。因为这些真正懂戏、演戏、写戏、看戏的凑一块了。”史航总结道。

03王昭君死在黑龙江?

“如果说关汉卿生在大元正好,那马致远就是一颗‘大宋遗珠’,他是一个该生在宋代的人落在了元代。”借由于丹的开题,第三章“悲秋”展开。

“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简简单单28个字,说尽了孤独、苍凉。我相信中国人都懂了,这就是咱们东方文化的情感表达,不说满,但全都有。”保剑锋说。

一天最感叹是夕阳,一年最伤怀是高秋,马致远的《汉宫秋》和《天净沙》的落势落幅是一样的,也是一个没有归途的告别,一个相思断人肠的背影。

“妾情愿和番,得息刀兵。把我汉家衣服都留下者。”于明加一袭红裙,在雪花纷飞中含泪诀别,格外刺眼。“说甚么留下舞衣裳!说甚么大王、不当、恋王嫱、兀良,怎禁他临去也回头望。”远在汉宫的元帝悲愤至极,可又身不由己。

真实的王昭君在匈奴中生活了十余年,但在马致远笔下,她不舍故国,在汉番交界的黑龙江投水而死。王昭君的演读人于明加也是北京人艺话剧版《蔡文姬》的饰演者。“虽然马致远把王昭君写死了,但我想感谢剧作家们把女性的深明大义放大了,就像郭沫若写《蔡文姬》特意放大了出塞一样。”

04崔莺莺给异地男友的三条戒律:别出轨,多写信,早点回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这首被列为中国十大经典爱情诗词之一的《摸鱼儿》,被金庸在《神雕侠侣》反复挪用,李莫愁、黄药师唱过,一见杨过误终身的郭襄吟过,陆无双也曾在李莫愁死后多年后忆起。然而元好问所写并非人间,而是大雁。

16岁的元好问去往并州赴试,看见捕雁人杀死一只大雁,另外一只大雁原已脱网而逃,但见伴侣被杀,又回来悲啼回旋,撞地而亡。元好问知道后,掏钱买下死雁,葬在汾水,垒石为丘,号为雁丘。多年后,他又修订、重写,有了如今我们熟知的《摸鱼儿·雁丘词》。

元代还有一位爱情大师,王实甫。他开先河式地发出了“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的呼唤,让元曲《西厢记》成为一部解放之作,崔莺莺成为林黛玉的精神启蒙。

碧云天,黄花地,落日余晖之下,于明加化身莺莺,送别准备进京赶考的张生。终是到了离别时,崔莺莺送给张生三条戒律:“我则怕你停妻再娶妻”,别出轨;“休要一春鱼雁无消息”,多写信;“你却休金榜无名誓不归”,早点回。

05青花、杂剧、戏曲……元代何其之大?

大元虽然在中国历史中只有短短98年,却留下了非常美好、伟大的风味器物。尽管一般印象中,明代青花更为丰富,但青花确实成熟于大元。

围谈桌上放置着一只敞口外撇、深腹内收、喇叭形高足的青花酒杯。正是元代蒙古人饮酒用的高足杯。在宜宾五粮液钟三和古酒坊下,曾出土一件元代龙泉窑青釉高足杯底座,实证了元代酿酒业之繁盛。“一般我们印象中,明代才有蒸馏酒。但是实际上中国人自元开始,就进入蒸馏酒的时代,当时叫‘汗酒’。”向阳说。

此外,围谈区还放置一件元青花的代表作,萧何月下追韩信梅瓶。梅瓶因梅而雅,因酒而兴,既为实用,又可堪清供,寓意着富贵,也讲述着饮酒唤月、插花添香的风雅情趣,被称为中国最美器型。“梅瓶也叫经瓶,和宋代经筵制度有关。你看经里面放的酒。所以人啊,就要得像喜欢酒一样,喜欢经史子集,闻着味儿就过去了。”

史航解释说:“为什么大元曲韵要结在元青花上?宋代五大名窑,只讲究釉色、色泽,没有人物和故事。大元就是要让故事流传下去,让感动流传下去。”

所以何以大元?《易经》有解释“大哉乾元”。论经济,这是一个真正全球化、大流通的时代;论文脉,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的诗酒沧桑,像关汉卿,这粒铜豌豆只能生长在大元;像马致远,再生不逢时也能闯出一片天。每个人也都能有作品留下名片,《赵氏孤儿》的忠义,《单刀会》的家国,《汉宫秋》的惆怅告别,《西厢记》的隽永爱情。

所谓美美与共,正是如此。先贤的生命智慧、生活美学、诗情画意,在千年中华文脉与酒脉中不断交织。恰如集五粮之精华而成玉液的五粮液,不仅装满了历史和时间的味道,也装满了中国人天人合一、中正平和的哲学,蕴藏华夏五千年农耕文明的智慧结晶,以及自古至今中国人对和谐美满、幸福生活的期盼。

以酒脉敬文脉,以文明敬文明。继“先秦风雅”“泱泱汉风”“大元曲韵”后,五粮液还将携手南方周末、南瓜视业在2023年继续打造明、清专场《中华文脉·经典围读会》,将中华文脉中的经典篇目悉数尽数,为每一位文化英雄的文字赋以淋漓尽致的演绎,共同围读斯文经典,致敬和美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