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日趋完整的概念，“元宇宙”相关技术的发展进程不可谓不迅速——从虚拟空间、虚拟分身再到大型元宇宙世界的出现，元宇宙已经逐步渗透到人们的生活当中。

但在技术裹挟下，关于元宇宙时代中：人与人、人与历史、人与未来之关系的思考却尚未完全展开。

究竟要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元宇宙所导致的变化，是一个摆在所有人面前的问题——而作为捕捉时代变化嗅觉最为敏锐的一批人，当代艺术家们总能给出自己关于时代命题的答复。

而作为中国唯一连续5年在戛纳国际创意节荣获狮子奖的创意艺术家，杨烨炘选择以一座洁白无瑕的白色圣城"天空寺"打造他与众多共创者的元宇宙行为艺术，同时也是一场深刻的修行。

起

通向未来 源于古代

想了解天空寺关于元宇宙时代之问的探索，从这段视觉效果惊艳的天空寺创世预告视频开始是一个不错选择：

天空寺预告视频 图片来源:网络

当然，这不止是一段单纯的天空寺预告视频。11月1日，这段视频以数字藏品的形式正式发售，持有该数字藏品，就相当于持有了前往天空寺的未来之钥，待2023年天空寺正式开放时即可作为开启天空寺元宇宙世界之门的钥匙使用。

天空寺数字藏品一经上线很快便销售一空——由于只有10000名购买者可以有幸与艺术家共同见证天空寺发展的第一步，因此涌入的抢购热潮一度导致了15分钟左右的系统瘫痪。

当然这只是天空寺数字藏品热度的冰山一角，作为将元宇宙与行为艺术结合的全新创作，天空寺除了引发科技圈、数藏界等与元宇宙密切联系的行业关注外，还在艺术圈激起诸多关注，从而进一步推高其声量，最终使天空寺数字藏品发售大获成功。

图片来源：LinkNFT

而此次天空寺数字藏品的发售之所以能获得销量与声量的双赢，与天空寺自身的独特设计不无关系——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先回到天空寺诞生的原点。

在采访中，杨烨炘透露了创作天空寺的思想来源：“ 我内心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在有生之年建造一个跟过去不一样的新时代仿古建筑群。因为在现实本宇宙的世界里面，它实现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创作会受到各种束缚，所以就希望在元宇宙世界去创作'天空寺'这样的作品，然后考验下自己的耐力，和元宇宙的自由度。”而这一愿景就成为天空寺创作的直接来源，也为其与传统文化、行为艺术之间的结合埋下了思想的种子。

作为一座依托基于深厚传统文化而存在的虚拟城市，天空寺的建筑在灵感来源上就有别于其他元宇宙：其并没有以后现代的科幻风建筑作为构成城市的要素，而是回到过去，汲取中国优秀传统建筑中的设计作为灵感，将众多标志性建筑排列组合，最终依托现代科技在元宇宙中重构了一个全新的虚拟建筑群。

天空寺将99座经典的中国古建筑链接在一个巨大的“0”型建筑体上，构成一座悬浮在无垠星海中的纯白之城，被誉为“送给宇宙的一个指环”。

天空寺数字藏品海报 图片来源: 杨烨炘

不论是四川乐山凌云寺的乐山大佛、峨眉山华藏寺的十方普贤金像，还是陕西西安大慈恩寺的大雁塔、甘肃敦煌莫高窟上寺的“九层楼”等，虽然他们时代不一、位置不同，形制各异，但最终都在天空寺中相聚，共同让天空寺成为一座现实中无法实现的众寺之寺。这座震撼的元宇宙之城，成为中国传统文化与元宇宙的绝妙融合：它不仅以现代形式赋予了传统文化以新生，同时也实现了传统文化进入元宇宙形式上的突破。

在此之前，传统文化进入元宇宙往往以单独的经典文物、传统建筑作为载体，不论在规模上，还是衍生形式上，都难以实现与元宇宙的真正融合。而天空寺则以向传统文化学习的姿态，取法古代建筑设计的同时结合现代运营模式，第一次大规模实现传统文化与元宇宙的结合，从而不仅使人们对古建筑时的观赏模式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还为传统文化大规模适应、融入元宇宙时代发展做出了积极探索。洁白的质感更是赋予了这座元宇宙之城超越常规元宇宙之上的圣洁感——似乎一切现实中的问题，在天空寺中都能找到答案。

当然如此种种，都是观者对于天空寺的解读，作为创作者的杨烨炘在采访中对于天空寺给出了自己的阐释：“有些人觉得天空寺是一座虚拟建筑，也有人觉得天空寺是一个科技产品，也有人觉得可能这是一个禅修中心……但是对我来说它更是一个发生在元宇宙上的行为艺术。"

元宇宙中的行为艺术——创作者给出的这一定义，无疑是解读、理解天空寺的另一个角度，而要从这一角度认知天空寺对于元宇宙的意义，我们就要首先回到艺术家自身。

缘

超越元宇宙空间的当代行为艺术

作为知名当代艺术家，这已经不是杨烨炘第一次发起探索认知边界的行为艺术——只是这次事件恰好发生在了元宇宙中而已。

此前，杨烨炘最为大众所知的行为艺术应该就是将重500克、价格为20多万元人民币的1000粒纯金大米，一粒一粒地扔进上海母亲河黄浦江以及城市的各个角落中。

“制千粒黄金大米扔黄浦江讽刺浪费” 新闻图片来源：微博

这场去年发生的行为艺术在当时火速冲上微博热搜，引发大量网友争议与探讨，一些人对这种浪费行为表示不解，另一些人则对其中展现出的对物质的不屑给予肯定。最终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杨烨炘将这场行为艺术的目的解释为讽刺人们浪费粮食的行为。

而今年6月，在上海居家两个月之后，杨烨炘发起了自己的第一个元宇宙艺术项目《新东方明珠图》。艺术家以疫情期间疯长的白发、黑发为颜料，在油画布上绘制出上海地标东方明珠塔的轮廓，借此表达对上海早日走出疫情的影响的期待。

《新东方明珠图》的创作过程 图片来源：杨烨炘

之后这幅作品之后被艺术家以NFT形式发售，这也成为杨烨炘行为艺术与元宇宙接触的一次契机。

而这一尝试对之后艺术家选择直接将行为艺术迁移至元宇宙中进行，无疑起到了一定促进作用。虽然天空寺有丰富的中国传统建筑作为灵感宝库，由于其前所未有的巨大体量，这依然与杨烨炘此前的行为艺术有着很大不同，天空寺所面临的创想上、执行上、观念上、运营上的各种挑战和困难都是前所未有的——创作天空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这一巨大挑战本身也是构成整个行为艺术不可或缺的部分。

毕竟不管是在现实世界还是虚拟世界，每一个行为选择都会构成不同的结果，对于天空寺也是如此：作为一个刚刚起步的项目，不论是此前的概念图阶段，当下的数字藏品阶段还是日后的元宇宙阶段，艺术家的每一次选择都会对天空寺的发展产生直接影响。

这个仿古建筑群从它的概念图到最终实现的每一个过程都是一系列行为的选择，而艺术性越强，规模越大，在创作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就会越复杂、越多，这同时也会使天空寺的艺术价值越来越高。

天空寺概念图 图片来源：杨烨炘

而在经历众多虚拟建筑的构建过程并逐步开放时，天空寺也将会逐渐承接越来越多的活动，这一系列活动也将成为天空寺这一行为艺术完整性不可或缺的部分。

因此，天空寺无疑会成为一个长期的、没有终点的行为艺术——但既然已经选择开始，那之后面临的种种困难也都不会阻碍艺术家探索的步伐，毕竟在杨烨炘的艺术理念中，以社会问题为出发点，用艺术为时代发声是一以贯之的原则。艺术家自己也坦言，创造天空寺这个过程本身就是一种疯狂行为，这个行为很有挑战性，很难实现，要身体力行去克服各种困难。

从这个角度来看，创作天空寺的过程本身，又何尝不是艺术家自己在元宇宙中的一场修行呢？而既然被称之为修行，那自然是一场带着问题的精神之旅。

零

从零修行 以零结束

正是与传统文化、行为艺术二者相结合，才让天空寺有别于传统的元宇宙空间，呈现出与众不同的风格与底蕴。

不过即便到这一步，关于天空寺的阐释依然流于表面：天空寺的核心，其实是承载艺术家在元宇宙时代对于诸多新命题的思考。而解决这些问题，就要从这场与传统文化、行为艺术相结合的元宇宙修行中寻找答案。

艺术史家吕澎曾表示：“当谈当代艺术，最核心应该谈的还是思想问题，我觉得目前当代艺术最缺乏的还是‘对问题的思考’。无论是绘画、装置、新媒体、科技艺术，我想问的是，你究竟想干嘛？你做艺术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做艺术首先要思考清晰这个问题，才能去行动。”

这一表述同样适用于元宇宙时代的艺术——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知晓用黄金铸造成大米是对于浪费粮食的一种讽刺，用居家期间积攒头发拼成东方明珠是对早日结束的希冀。

那不妨猜想一下，杨烨炘之所以在元宇宙时代构建一座汇集众多中国经典传统建筑的天空寺，是为了什么呢？或许，是为了探究人类在这场前所未有的技术革命之中会去向何方吧。

图片来源：网络

毕竟站在元宇宙时代的大门前，人类面对的问题只会越来越多——在现实世界的众多问题悬而未决之时，沉浸式虚拟世界，也就是元宇宙带来的诸多问题已经不可阻挡地袭来，而且都是前所未有的新命题。

不论是虚拟化身、虚拟空间构建过程的技术问题，还是虚拟世界运行体系的制定与完善，都是当下需要直面的问题。

此外频频出现的元宇宙骚扰事件以及屡见不鲜的隐私侵犯等伦理问题，也日益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人们如何在元宇宙中真正获得现实世界中无法取得乐趣的同时，不沦为技术的奴隶与傀儡，更是已经不止一次被探讨；而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互相的干扰与摩擦，同样是另一个不得不平衡的大问题——为什么以解决或逃避现实世界问题而存在的元宇宙，反而会成为人们新的烦恼源泉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元宇宙在带来种种前所未有的美好愿景之时，抛出的一个又一个时代之问，这些问题即关乎每一位当代艺术家，也关乎我们每个人。

如何在元宇宙时代重构乃至重铸人们对于生活、对于生命、对于人类未来的美好期许，或许就是天空寺想要做出的探索。

当然，并不是所有问题都要交给当代艺术家来解决，天空寺也并不能解决元宇宙为人们抛出的所有问题，但天空寺建设这场修行的开始，本身就是对元宇宙时代新命题做出的答复。

而构建完整天空寺的行为过程，亦是一个不断面临新问题、解决新问题的过程——或许直到最后，天空寺也无法解决元宇宙中源源不断涌现的各种问题，但这场修行的过程已经赋予了天空寺以意义。它基于历史，立于当下，通向未来，成为人们探求元宇宙奥义的坐标原点，而参与其中的每个人，都将随艺术家一道，进行这场前所未有的修行。

而这场修行已经启程：11月12日，中国第一个免费开放的共享型创意节——2022天与空创意节在天空寺山顶拉开帷幕。

天与空创意节海报 图片来源：网络

在这场元宇宙主题演讲与分享活动中，共有20位来自不同行业，关注元宇宙发展的大咖分享了他们关于元宇宙未来发展的看法。这些观点既涉及元宇宙品牌营销之展望，数字内容交易、创作未来发展的分析，对虚拟人乃止元宇宙虚拟身份认知的探讨，也有聚焦到思想层面，对元宇宙人文思想进行的思辨。

图片来源：天与空

而随着天与空创意节的圆满落幕，每个天空寺的参与者，都对天空寺的意义有了更深刻的体悟，也迈出了进军元宇宙时代的又一步。这座洁白无瑕的白色圣城，也会如同其形状一样从零开始，在经历了日月积淀构建而成后，化为一个更完整的零。

从零开始，以零结束，但并不以为这天空寺这场行为艺术毫无意义，反而是在这不断地重构中，关于元宇宙的众多时代之问，在其中被逐步找到答案。